董耀会指出,除去地震、风雨侵蚀等不可抗力的自然因素,人为因素仍是长城生存的一大威胁。早年间一些公路、铁路等建设工程穿越长城,拆长城砖盖房子、搭猪圈,少数违法分子偷盗、贩卖长城文字砖,还有时下流行的攀爬野长城。加之长城现多位于远离中心城镇的崇山峻岭、戈壁荒漠之间,施工困难,增加了保护难度。
为更好保护长城,2007年11月,迁西县通过村委会、乡镇政府推荐,从长城沿线各村选聘了事业心和责任感较强的长城保护员30名,要求每位长城保护员每周巡查各自负责的长城段两至三次,报告文物管理所巡查情况。
在巡查过程中,如果发现破坏长城事件,长城保护员要立即制止并及时上报。同时为了保护境内长城完整性,迁西文保所依据隐患排查结果对境内长城段落进行日常性维护、抢险加固,实施了现状整修工程和安全防范工程。
迁西县文保所所长杨天华表示,通过环境整治、抢险性修缮,部分长城段的安全隐患得到消减。但由于几百年的自然侵蚀,大部分长城段仍具隐患,难抵风雨,抢险修缮任务依然艰巨。
记者在喜峰口西潘家口段长城看到,目前城墙和敌台残存,内外侧砖墙局部坍塌和缺失,毛石墙芯局部坍塌,地面砖残损缺失并且有进一步恶化的危险。“如不及时进行抢险加固,很可能坍塌,游客攀爬时也面临一定风险。”杨天华说。
一砖一石皆不易 修旧如旧将重绽风采
这是技工夏国全第二次修长城,上一次修长城还是十多年前修金山岭长城。对夏国全来说,这次修“水下长城”难度更大。
项目因处于潘家口水库,施工材料通过陆路、水路、山路才能到达施工现场,即材料陆运至潘家口水库码头后,通过船运到达长城脚下的水库岸边,再分别通过滑道或人工“肩挑背扛”最后运至施工现场。
现场施工负责人杜胜军说:“这段长城维修难点是运输,今年水位下降比较厉害,增加了运输难度。”
“长城上所有施工材料全靠人背肩扛的负重方式运送上山。最重的条石有七八百斤重,得五六个人一起搬。负重往上走的时候,大家得一起使劲,时间长了特别有默契。”夏国全告诉记者,虽然每天很辛苦,但也不觉得累,长城是中华民族的象征,修缮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很自豪。
在戚辉看来,这段长城已不仅仅是简单的长城。经过千年的风吹日晒和战争洗礼,虽然残缺、沧桑,但正是这种不完美才是这段长城最好的本色,这种残缺是对后人最好的诉说,所以他希望长城修缮时能保持本底。
2016年辽宁最美野长城被修成水泥路事件,引发公众对长城修复工作的广泛关注,并引发了一场大讨论:到底什么是长城原样?有人认为长城最初建造时的式样是原状,有的人认为今天的保存状况是原状。维修长城时常用的一句话叫“修旧如旧”,这个“旧”指什么?是指长城修建之初的旧,还是指长城保存现状的旧?
喜峰口西潘家口段长城保护维修工程秉持最小干预原则,以妥善保护长城的真实性、完整性和沧桑古朴的历史风貌,展现长城厚重的文化内涵。董耀会说,这一原则也是对长城“过度修复”行为的纠正。所谓最小干预原则,通俗讲就是修缮只是排除长城墙体的倒塌隐患,是抢救性的,对那些有倒塌危险的地方进行抢险加固。
在资金方面,这段长城保护维修工程扩大了资金来源,引入社会基金参与。“长城资源点多、面长、线广,保护任务艰巨。”董耀会说,传统单纯依靠政府部门拨款保护、修缮的方式,无论从资金还是人力来说,都无法满足现实需要。
在“互联网+”的大背景下,2016年9月开始,由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主办的“保护长城,加我一个”长城保护公募项目与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合作,通过线上募集与线下筹款相结合的方式,向社会公开筹集资金,对箭扣和喜峰口的两段长城本体进行修缮。
“文物保护领域采用‘互联网+公益’方式进行公募,具有重要意义。”董耀会说,万里长城的保护工作,仅靠文物部门是不行的,必须通过提高全社会的长城保护意识才行。只有通过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构建起保护长城的这道“长城”,才能让长城更长久地传承下去。
社会力量参与长城保护,在我国是有传统的。30多年前,中华大地响起一个激动人心的口号“爱我中华,修我长城”,把保护长城与热爱中华紧密联系在一起,在中国乃至世界华人中掀起保护长城、宣传长城的文化热潮,开创了长城保护管理社会力量参与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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