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王杰堕落腐化的过程,不难看出其是由量的积累引发了质的变化。在工作的第二个十年,也就是其出任石柱县副县长期间,一些应酬交往不断冲击着他的廉洁防线,也在潜移默化中让他慢慢蜕变:起初他收受千元的红包时心里还很不踏实,但随着权力、地位的提升,其胆子也大了,开始收受大额财物。
贪如水,不遏则滔天。面对巨大的金钱诱惑,王杰的欲望日益膨胀,但党纪国法的严厉又让他心生畏惧。“王杰是知法的,他深谙‘伸手必被捉’的铁律,‘想要又怕’的心理驱使他挖空心思把肮脏的权钱交易粉饰伪装成正常合法的市场交易。”办案人员说。
2018年,重庆一船务企业负责人谭某收到了一份“大礼”,其挂靠的住建公司成功中标秀山某房建项目,并签订价值3.2亿元的施工合同。送上这份“大礼”的正是王杰。
“我知道他资金雄厚,但苦于没有项目,且不停地暗示我他是知恩图报的人。”正是这种暗示,让王杰对该企业负责人许诺的利益输送产生了期待。在项目施工过程中,王杰还出面协调项目工程款拨付事宜,“知恩图报”的谭某便提出帮王杰女儿支付房款以表示感谢。
面对这样的投桃报李,王杰心情是复杂的。他想要这笔钱,但又害怕东窗事发。考虑到直接收受房款不安全,王杰婉拒了谭某。
2019年9月,谭某向王杰及其妻子提起自己开发的商品房项目,并邀请其以家人的名义入股。面对“投资回报率高”的诱惑,王杰同意由其弟代为投资,还不忘嘱咐弟弟“完善入股手续”,以更好掩盖事实真相。
在王杰涉嫌犯罪的情节中,绝大多数权钱交易都有他精心包装的痕迹。如让重庆某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将感谢费伪装成支付采购某个废弃硐井的交易款;将收受的款项伪装成合伙经营酒店的股份,等等。
“在为自己的犯罪行为‘穿靴戴帽’之余,亲人也成了王杰掩盖其和商人之间关联的‘白手套’。”办案人员介绍,无论是售卖没有价值的废弃硐井,还是以经营酒店名义收受的钱款,用的都是其亲戚的身份。
王杰自认为躲在他人身后,就可以做到“常在河边走,也能不湿鞋”,渐渐地从“想要又怕”变成“敢想敢要”,在违纪甚至涉嫌违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据查,王杰利用职权大搞利益输送,频繁帮助“圈内”10余名老板在工程承揽、土地调规、房产证办理等方面“打招呼”“开绿灯”,以此收受巨额财物。
3 溺爱放纵,以公权力弥补亲情亏欠
回顾王杰堕落的轨迹,其妻以及弟弟起了重要的催化作用。
商人在攻破王杰防线的过程中,以他的家人为突破口,例如妻子、弟弟以及一切可能的身边人。拉拢的针对性很强,有的陪游、陪吃、赠送礼品,想方设法安排相关人员进入其妻的“姐妹圈”;有的以合作互利为饵,与其特定关系人共同经商获利,逐渐成为“好兄弟”,形成利益共同体。
“对妻女,因为长期的两地分居疏于照顾,我心存愧疚,对自幼和我一起过了不少苦日子的弟弟,作为大哥总想有所帮扶。”纵容,是王杰家风败坏的开始。
刚结婚时,王杰一家的生活条件并不富裕,其妻对于物质的欲望没那么强。可在“姐妹圈”的影响下,她对生活品质的要求高了,变得十分“讲究”,衣服非大牌不买,化妆品非名牌不用,微整容手术非高端不做。
王杰越是溺爱纵容,家人则越陷越深,变本加厉。他们甚至在外以王杰权力谋取私利,为不法商人打通了利益输送的渠道。
在2011年上半年的一场宴会上,王杰将弟弟介绍给某房地产开发(集团)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杨某,并希望杨某在刚承接的项目中对其弟予以关照。当时,杨某手上的工程项目已发包给其他人,但碍于此前得到王杰“帮助”且考虑到日后还需其继续关照,便以参与项目建设的名义,向其弟支付了300万元“劳务费”。
得知此事的王杰觉察有风险,可他没有要求弟弟退还,而是让其弟暂管,并叮嘱妥善处理此事。“这笔钱肯定是送给我的,这点我很清楚。看到可怜巴巴的兄弟,我就没有逼着他去退。”王杰说,“当时就是无原则,完全没有底线地放纵,害了我也害了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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